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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自由（第2页）
秦珩和叶雅聊的很专心，旁若无人。
林芜看着这一幕，喉咙像被堵住般说不出话。
直到秦珩就要和叶雅谈笑离去的时候，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。
“秦珩。”
秦珩转回头看她，眉眼间尽是不耐。
而一旁叶雅看着林芜，眼底闪过抹什么：“秦珩，她是？”
“一个心机女。”
秦珩的话简练，也难听至极。
林芜痛到麻木，只能感觉到血管一突一突的蹦，再次失音。
只能看着他们两个人，相携远去……
随便找了个理由推脱了同学聚会的续场，林芜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回的家。
偌大的别墅中寂静的让人心慌。
她站在门厅，看着客厅中四散的儿童玩具，才堪堪找回了一点温暖。
这时，电话突然响起，是她的主治医生温郁。
“林女士，您的病情很严重，最好尽快住院治疗。”
林芜却是问：“脑癌晚期是治不好的吧？”
温郁沉默了瞬才回答：“我会尽力。”
他的话很委婉，但林芜查过资料，知道脑癌晚期就算医治也不过是白受罪，多拖几天而已。
林芜看着手里刚捡起的玩具，想起昨天秦双屿的话，眼中一片黯淡。
如果治疗的话，她就不能陪着他了。
想到这儿，林芜再度开口：“温医生，谢谢您，但我还要再考虑一下。”
说完，她便挂断了电话。
林芜一直认为，人只要忙起来就不会有心思想其他的事。
可直到她将别墅打扫了个遍，脑海里秦珩见到叶雅时眼中不加掩饰的欢喜，还是钉在那儿，怎么都忘不掉！
天色渐黑。
林芜将秦双屿接回来的时候，秦珩还没有回来。
门厅。
秦双屿光着脚，仰头望着林芜：“妈妈，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呀？”
林芜给他换鞋的动作一顿，眼神有些复杂。
她沉默了很久，蹲下身平视着他：“小屿，妈妈要和你说一件事。”
林芜在心里措辞了很久，小心翼翼的将决定离婚的事告诉了他。
他从小聪慧，即使瞒也瞒不了多久，倒不如从一开始就告诉他。
她甚至已经做好了他会哭着让她不要离婚的准备。
可秦双屿却只是眼含着泪问：“那我以后还能见爸爸吗？”
林芜既心疼又自责，她从来不想因为大人的事让孩子难过。
可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，她也没有办法。
林芜忍着鼻腔的酸涩，揉了揉他的头：“当然能了，只要小屿想见，妈妈就让爸爸来接你。”
秦双屿点了点头，整个人扑进她怀中：“小屿听妈妈的。”
他的泪浸透了衣服，烫灼着林芜的心。
将孩子哄睡之后，林芜回到了客厅，亲手写下了离婚协议书。
大概意思就是财产全部归秦珩，她只要孩子。
然后在左下角签下了她的名字，也等着秦珩回来。
可整整一夜，直到天泛起鱼肚白，也不见他的身影。
林芜沉默的将离婚协议放在了茶几上，撑着僵硬麻木的身子收拾好所有东西，带着孩子出了门。
然后给秦珩发了条短信。
“离婚协议书我签好字放在茶几上了，小屿我带走，秦珩，你自由了。”
看着已发送的提醒，林芜苦涩的收回视线，牵起秦双屿的手，迎着朝阳慢慢走远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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