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年心狩第1章 21 1 边关烽火临危受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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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城的急报刚在朝堂掀起波澜，边关的战报便似失控的雪片，疯狂涌入皇宫。信使浑身尘土，闯入大殿时踉跄的脚步，如同踏在满朝文武的心尖上——敌国铁骑趁着大楚朝局动荡，纠集十万精锐，如饿狼扑向边境，三日连破三座城关，百姓拖家带口逃亡，哭声在旷野里连成一片，边关局势彻底滑向岌岌可危的深渊。

皇帝龙案上的战报堆成小山，宣政殿内气氛凝重得能挤出水。大臣们垂首而立，你看我、我看你，平日里高谈阔论的嘴，此刻像被封了蜡。老丞相攥着笏板的手青筋暴起，却也只能长叹；几位武将欲言又止，深知敌我兵力悬殊，此战凶多吉少。

“陛下！”楚渊的声音如利刃破冰，他身着玄色戎装，甲胄在殿内投下冷硬的光，身姿挺拔得像千年古松，“臣愿领兵出征，以血守国门，护大楚百姓周全！”声音震得殿内铜灯轻晃，惊起梁上尘埃。

皇帝猛地抬头，眼中闪过欣慰与期待——满朝文武，唯有楚渊有此气魄与能耐。他快步走下台阶，扶住楚渊手臂：“楚爱卿，朕命你为帅，统领二十万大军，即刻奔赴边关！粮草兵器，朕倾举国之力供应，你只管放手一战！”指尖发力，似要把“必胜”二字，通过触碰传递给楚渊。

楚渊跪地谢恩，额头磕在青砖上，闷响里藏着死战的决心。领命出宫时，宫门外的风卷着沙尘，扑在他甲胄上，恍惚间，他又回到少年时初上战场的模样，只是这一回，战甲下的胸腔里，除了保家卫国的使命，还沉甸甸坠着对姜璃的牵挂。

回府的马车碾过青石板，楚渊掀开车帘，望着熟悉的街巷，想起姜璃晨起煮茶的身影、灯下为他缝补战袍的专注。他猛地攥紧缰绳，指节泛白——此去边关，九死一生，可国难当前，他不能退缩，只是这副铁甲，要如何护她平安？

踏入楚王府，兵器架上的长枪、战甲泛着冷光，楚渊一件件摩挲过去，金属的凉意渗进指尖。当年驰骋沙场，他是无畏的战神，如今却因牵挂而有了软肋。亲兵来报粮草已备、军阵待整，他却驻足在兵器库，望着战甲上的凹痕——那是上次北疆之战留下的箭镞印，如今要带着新的牵挂，再赴生死局。

暮色渐浓，姜璃捧着热汤进来时，正撞见楚渊对着战甲发呆。她将汤碗放在案上，轻轻环住他的腰：“我知道你要出征，我……想陪你去。”楚渊转身拥住她，闻到她发间的香气，喉间发紧：“战场太险，我怎能让你涉险？”姜璃仰起头，眼神坚定如星：“你护家国，我护你，这是我们的生死与共。”

楚渊望着她眼中的光，想起出征前的誓言，心口的牵挂与家国大义缠成死结，却在她的凝视里，渐渐寻到解法——或许，并肩而行，才是他们的宿命。窗外，夜风卷着边关的烽火气息，悄然叩响了这场生死出征的序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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